帝圖藝術拍賣會Artemperor Auction

鏡框 水墨 紙本, 137x28.5cm x2

書成蕉葉文猶綠，吟到梅花句亦香。
余生平不喜書楹聯，今見此佳句因偶一為之，一銘先生清屬即請指正。一九八九年歲次己巳，陽春三月下浣，白髮學童李可染書。

天海樓(朱)、寄情(朱)、白髮學童(白)、李(朱)、可染(白)。

上款人:一銘先生，翁一銘董事長。

「書成蕉葉文猶綠，吟到梅花句亦香。」此幅由李可染先生於1989年陽春三月揮毫的書法對聯，不僅承載著清代袁枚詩句的清雅意境，更因其書寫者身份之特殊、創作背景之獨特，以及藝術表現之精絕，成為一件彌足珍貴的藝術瑰寶。其珍罕之處，首先在於李可染於款識中述及：「余生平不喜書楹聯，今見此佳句因偶一為之。」此語道盡其藝術生涯中專注於繪畫，書法多為題畫或詩稿，極少以獨立楹聯形式創作的習慣。正因如此，這幅應「一銘先生清屬」而破例為之的對聯，便顯得格外稀見，堪稱其書法遺珍中的特例。觀其筆墨，雄渾蒼勁、力透紙背。他以沉實凝重的中鋒行筆，線條如「屋漏痕」、「折釵股」，充滿遲澀的韌勁與內斂的張力。起收藏鋒，含蓄深厚；轉折處方圓兼濟，猶如刀劈斧鑿，透出濃郁的金石雕琢質感。本聯款識表達了豐富的情感。除了說明破例書聯的原委及一銘先生，落款時間「一九八九年歲次己巳，陽春三月下浣」尤為關鍵——這正值李可染先生生命的最後一年（1989年12月逝世）。此聯可視為其藝術生涯晚期的絕唱之一，筆墨間凝聚著畢生功力與澄澈心境，境界臻於化境。其自署「白髮學童」，更彰顯雖至耄耋之年、功成名就，仍懷抱學童般的謙遜與永不滿足的探索精神，其雄渾厚重的書風形成深刻對照，本聯鈐印亦是精采共鈐五方自用印，巧妙安排聯語間，盡顯大師風骨與人格魅力，朱白相映成為作品上的完美句點。
「金石為骨，畫意入書，文心自現」這幅對聯是李可染晚年書法「金石派」的典型風貌，同時融入了其深厚的繪畫修養和文人情趣，當為其書法藝術中難得的楹聯精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