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圖藝術拍賣會Artemperor Auction

立軸 設色 紙本, 133x34cm

寄萍堂上老人製于燕。

木居士。

香港蘇富比，1983 年5 月11 日，Lot.49。

亞洲重要私人珍藏 Lot. 3038-3048

鏡像雙鴨：齊白石《蘆荻雙鴨》大尺幅珍罕本

齊白石畫鴨深受八大山人影響。此幅《蘆荻雙鴨》之雙鴨承襲八大奇崛之形象，而又以齊氏獨創的拙厚筆墨加以轉化，風格樸茂雄渾，意趣天真，顯見其自成一家之面貌。

畫面上方，以粗率豪放的筆墨寫蘆荻，錯落有致，簡練中見勁拔；波光粼粼的水面上，雙鴨並肩游動，神態生動，身姿渾厚，羽翼翻卷。齊白石以赭石與焦墨沒骨繪就，墨色渴潤變化，羽毛皴擦之間，呈現出濕潤的質感。雙鴨神態各異，或凝視前方，或與之互動，情態自然，宛如隨波自在而游，營造出閑逸生動的意趣。畫家以水墨的乾濕濃淡來區分空間層次。蘆荻以濃墨揮寫，與下方水波的輕柔流動形成鮮明對比。整幅構圖簡潔，率意天真，虛實相映，筆墨自由，富有意趣。

齊白石善於以簡馭繁，整幅畫面僅以蘆荻、雙鴨、水面三者構成，然其筆墨布局精到：上有蘆荻壓頂，下有雙鴨浮游，並以留白示水，虛實相生，空靈澄澈。構圖雖簡潔，卻極富層次，視線隨著蘆荻下垂而引向水面，最後凝於雙鴨悠然的身影，仿佛聽見水波微漾之聲。

此作將八大的冷逸孤峭轉化為齊白石的質樸率真，既有筆墨的自由揮灑，又見對自然生命的細膩觀照。全幅筆簡而意足，清新爽朗，氣息閑逸，為白石老人禽鳥畫題材佳構，亦為其融合古意與創新的代表。

最難能可貴的是，今帝圖榮幸徵得此作，與臺北故宮所藏名作《蘆荻雙鴨》（122x32.7公分），為白石老人雙鴨同題巨製，難得一見的「鏡像」構圖，與其說這是另一幅《蘆荻雙鴨》，不如說這是齊白石就同一母題進行的另一場卓越的藝術實驗。

在此就三個面向作一討論：
1.「鏡像」構圖的獨特價值：
故宮本（鴨在上方）代表了一種經典的「仰視」視角，觀者如臨水岸，遠望雙鴨悠游。本件作品（鴨在下方）則提供了一個罕見的「平視」視角。蘆草從畫面上方垂下，雙鴨仿佛正游向觀者，營造出一種更強的沉浸感和動態敘事性。是其探索畫面空間關係的明證，其獨特性本身就是巨大的價值。

2. 「木居士」印的專屬身份敘事：
本件作品與故宮本鈐「白石翁」、「齊大」不同，「木居士」是齊白石對自己木匠出身的直言不諱與自豪。本作畫面筆墨渾厚老辣，雙鴨羽翼以赭墨交融技法寫就，較故宮本更顯體積感與生命力，此印鈐於上即仿佛是為這幅在構圖上更顯「匠心獨運」、在筆法上更富「金石刀工」意味的作品，蓋下的一個專屬認證。它不僅僅是一方印，更是一個強有力的精神注腳，使得此作的文化內涵更為深厚。

3. 市場流通的絕對稀缺性：
臺北故宮藏品永藏公庫，市場永不可得。因此，任何一件流通於市場的、同等量級的齊白石同類作品，都是藏家擁有這一藝術母題的唯一機會。這件拍品不僅是「又一幅」精品，而是在公共收藏之外，市場可見的終極替代品（Ultimate Substitute）。加以本作尺幅超越故宮本（133x34公分），為市場同題材大尺幅之一，畫面空間更顯恢宏，其稀缺性決定了它的市場地位。

此作不僅是白石老人同題材的「鏡像變奏」，更是市場唯一流通且尺幅、構圖、鈐印皆具突破性的生貨精品。藏家若欲將白石經典母題納入囊中，此為終極機遇——故宮珍藏歷史，帝圖見證未來，敬請白石老人的粉絲們多多關注。